那人见她无路可退,依然没有停步,继续向着她走近,许时安看着他凶狠的脸越来越近,终于颤道:“你究竟是谁?你要做什么?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此刻,她心里的疑问何止这几个,可是那人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,他紧盯着她,依旧在逼近。
许时安被他浑身的煞气所摄,惊骇至极,终于尖叫了一声便要从他身侧绕过去逃跑。
可随即她便再一次绝望了,那人一把拉过了她纤xi的胳膊便将她摔倒在地,许时安hun身的骨头都仿佛碎了一般,痛的她头晕目眩,无力动弹,尤其是脚踝处的钻心之痛更甚其他部位的痛。
然后,那人蹲在了她的面前,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,接着,便将瓷瓶里的东西随意往她xiong前的睡裙上倒了几下。
那瓶中冰凉的ye体顿时便浸湿了她的衣裳,下一刻,她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异香,那异香好闻极了,闻过了竟觉得身轻如燕,醉人心脾。
可她还没闻几下,便觉得意识飘忽起来,脑中晕晕乎乎的甚是舒服,只想就此闭眼好好睡上一觉,眼皮也越来越沉,仿佛有千斤之重,最后,她终于闭了眼,就此沉溺在了无边的黑暗中。
那人见她就此昏睡了,便起身离去,出了洞口后,他依旧照着之前观察过的方向看了几眼。
只见远处的空旷山野中,方才还遥远的那道骑着马的身影此刻已经朝着这边渐渐近了,脸有刀疤的男子这才快速离去,消隐无踪了。
……
不多时,远处驾马的那一人便寻过来了,他立于高大壮硕的骏马上,穿着一袭玄色的开领长袍,他的面容冷怒无比,仿佛有毁天灭地的架势。
此人,竟是楚逸风。
楚逸风在看到眼前的山洞时,冷眸一亮,连忙下马,走进了山洞,徐徐几步后,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她。
“时安!”楚逸风重重唤了一声,人便奔到了许时安的身边,半抱起了她,一见她神智皆失,昏睡不醒,楚逸风心如油煎,开始声声唤她:“时安!醒醒!”
可就在他刚喊了几声后,忽然,他神色一凜,猛地低头去看许时安xiong口的衣裳,那里有一块濡shi,并且散发着异香。
楚逸风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便如坠冰渊,继而他连忙抬手捂鼻,可是,已经来不及了。
那香味就仿佛被他记在了脑中一样,无法忘却,他皱了剑眉,开始犯起了迷糊,最终,失去了最后一丝神智,抱着许时安齐齐倒在了地上。
……
而上谷行宫中,舒翠一觉睡到了清晨,起床后,竟觉得自己浑身疲乏无力,可她也不敢偷懒,便强撑着起身,要进寝殿去看看许时安醒了没有。
可等她进去一看,里面竟然空无一人,舒翠疑惑起来,往日里许时安起身后都是要先沐浴的,也自是要她来伺候的,可今日,她倒是早早不见了身影,而她,反而一觉睡到现在。
舒翠纳闷不已,又来到了前殿,眸光一瞥,她忽然瞧见了桌上一方雪白的东西,她连忙走到桌前,这一看才发现是一封信。
舒翠越发云里雾里,便大了胆打开来看,这一看之下,可不得了,舒翠被信里的内容惊的三魂去了两魂半
她惶惶无措,连忙奔出了凌华殿,好在殿门前,李承潇还留下了两位府里的府兵守卫在此,只是,那两位府兵亦是无精打采的样子,每人靠了一个殿前走廊下的圆柱,均是双目无神,就差明着打瞌睡了。
舒翠顾不得其他,连忙上前对着他们喊道:“娘娘呢?你们见没见娘娘?”
两位府兵被她弄的莫名其妙,其中一个回话道:“舒翠姑娘,你整夜与娘娘在殿内,怎么这会儿反倒来问我?”
舒翠一听,心又凉了半截,可旋即,又怒上心头:“你们两个废物是怎么看护娘娘的?娘娘不见了!娘娘她留了封信便不见了!”
两位府兵一看舒翠神色焦急,根本不似玩笑,尤其手里还真捏了一封信,这才重视了起来,疲倦也被惊去了一大半。
“舒翠姑娘,这是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两人一直守在殿外,都没见娘娘出来啊?”
“是啊舒翠姑娘!”
两位府兵亦是百般不解,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,
可忽然,一位府兵的神色突然凝住了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连忙问道:“你们昨晚有没有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?”
此话一出,舒翠与另一位府兵开始细细回想,只片刻,两人都恍然大悟起来,纷纷附和,称自己夜半时都闻到过香味,接着便睡的更香了。
那位府兵一听,神色大变,道:“那是迷魂香!我们都中了迷魂香!究竟是谁干的?”
舒翠听罢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,有这信在此,可以初步推断,是许时安干的,是她迷晕了他们,留信跑了。
舒翠不愿相信这个说法,可又半信半疑,因为,灼华轩那段时光里,她几次三番都想逃走,只因被楚公子看守着,逃不了而已。
舒翠越想越难过,最后流下了泪来,原来她一直都没放弃过离开北齐的想法,原来这么久以来,她都是在静待时机……
此时,那两位府兵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无论如何,他们都没有看好许侧妃,殿下势必要发威怪罪了。
他们见这关头上舒翠还有空哭,其中一个府兵便急色道:“姑娘快别哭了!把信给我,我马上骑马回京向殿下禀告这个消息!”
说着,那位府兵夺过了舒翠手中的信,放在怀中塞好后,向着行宫中的御马监跑去了。
……
这位府兵一路驾马狂奔,从清晨奔到日暮,这封信终于带着风尘,被遥遥送到了李承潇的手里。
此时,窗外已是暗夜遍洒。
李承潇听完府兵的禀告,俊脸如冰,额上青筋暴起,坚硬如铁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。
他连忙打开信看了起来,只见几行娟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:
“殿下亲启:君有君之天下,妾有妾之山水。妾心不在君,故此相决绝。愿君念往昔,勿恨此离别。许时安留。”
李承潇看完后,静默了良久,忽地冷笑了起来。
她竟然留信逃了。
此时,再一想到楚逸风的离去,许多事已经是呼之欲出了。
她,竟然跟楚逸风跑了!
李承潇怒上心头,俊脸恢复了冷漠,细看之下,他的眸中仿佛浮了一层冰霜,他沉声吩咐道:“庆忠,拿上本殿的九鼎金牌,连夜前往北隆关,下令封关!”
“啪”一声,李承潇已取出了金牌拍在了书案上。
庆忠见状,连忙道:“殿下不可啊!封关之事非同小可,会影响货运以及互市,陛下知道了是要怪罪的呀!”
李承潇皱眉,一把挥开了他,一边往外疾走,肃声道:“天塌了本殿来撑!”
……
当夜,李承潇再一次策马连夜往上谷而去,他带上了一队府兵,打算将上谷先翻上一遍。
又是一昼夜的辛劳奔波,李承潇终于在天色拂晓时抵达了上谷行宫,然而,他却过门不入,只勒住马,下令道:“你们马上分头行动,围绕行宫周边寻找马蹄印!”
“是!”众府兵应声,四散而去了。
他们二人私奔,楚逸风必然会来上谷接她,楚逸风骑着他的汗血宝马,那马高大威猛,在山野中奔驰起来一步一坑,必然有蹄印可寻。
李承潇立于马上,目光灼灼打量着黎明曙光下的四野,大地朦朦胧胧,仿佛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。
过了一会儿,天边终于渐渐亮了起来,淡青色的天畔渲染上了一层粉红色,在那粉红色的下面隐藏了无数道金光,即将要迸射而出,光照四海。
李承潇看着这日出之景,觉得讽刺,在他心里,明明有什么东西已经离去了。
想罢,李承潇收回了目光,狠狠扬鞭,策马奔入了那空旷山野。
直到日头渐升,天光初亮,终于有一人策马找到了李承潇,禀告道:“殿下!找到马蹄印了!就在那边!”
李承潇听罢,心里一松,连忙策马跟上,寻了过去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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